黃昏六時,我坐著陳舊的天星渡輪,背著木結他,隻身橫越這個冰冷的維港。我呷著一口菊花雪糕,背景卻是一遍灰茫。寒風與浪拍打著船身,卻無減人們的歡樂景致。似乎他們都急不及待一睹那星光耀眼的長廊。船靠岸了,我隻影孤身踏在沈重的甲板,步到了繁華的樂土。似乎今天海運的人比上年的多。我站在往年的位置,放下我的音箱,拿出了木結他,獨自唱出了incubus的Talk Show on Mute。往年的夫唱婦隨大概已成絕響,而路人的反應也比去年的冷淡。路人說道 : 「我可以點歌嗎 ? 」我搖搖了頭 :「我懂beatles,Elvis Presley,就是不懂容祖兒,側田。」在香港,懂聽歌的人不多,知音的更少。偶爾碰到同好,大家在街上笑著唱著,在香港這個地方,是一份祝福。奈何,人家說我不懂順從,只會唱一些另類的歌,才落得今天的境地。我說生命是一種藝術,而不是被大企業所玩弄的工具,聖誕在街頭賣唱,只是興趣,不是為錢。這番話留給其他人,最好。大約意味其中的人,也是身同感受。今天的警察似乎來得特別快,只是半小時之多,已吸引三名藍帽子的注意了。真的不明白,街頭藝術是阻街犯法,街頭行銷卻是合情合理的阻街。說香港是文化沙漠,我不認同。我說它是「文化死地」,不斷的商業化扼殺了不少藝術家。無奈的我只好再一次被強權淹沒在人群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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